激情RPS小号。激情快没有辽
阿黄为什么这么可爱,今天我和小羊依然百思不得其解

【小凡高】三纸无羊

现背,小凡高无差。一句话云方和权倾超野暗示,不打tag了。

8k,这个字数的确很三纸无驴…

summary:黄子弘凡说他在看小簧书,高杨说这句话是假的。


00

娱乐圈不管咖位大小,多半有偶像包袱。黄子弘凡反其道行之。“加入大航海不尿床”这句神奇口号由主播本人亲自推广,放别人身上,多半要被呼啸而来的粉丝们成立什么数据组反黑组狠狠讨伐,在他都成了大大咧咧的谈资。也别这么实诚到不见外吧!恨不得他连口哨都不要吹的小崔操碎了心。黄子弘凡倒是想得开:反正我就是这么个我,她们喜欢或者不喜欢,我都在这,不悲不喜,不来不去,来都来了,随她去吧。

得。什么叫舌灿莲花,这就是个典范,硬是能把小孩子天真的满不在乎讲出遍历红尘的禅意来。小崔有什么办法,只能叹口气原谅并放任了他。

这样的黄子弘凡,某天却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。

他说:“我、我在看小簧书啊。”


01

事情还要从那场输了的游戏说起。

那天可能黄历写了不宜摸鱼,明明是五黑,张超还特意开车到他家来,结果屡败屡战、屡战屡败。不在镜头前时黄子弘凡就是个躁动金牛,第一把尚能说笑,第三把闭了嘴巴,第四把垮了脸,第五把输完,直接表演了一个暴躁小狗、在线摔手机,啪叽一下,把他在旁边的哥和他连麦那端的三个哥都吓了一跳:“干吗呢?高压锅炸了?”

高压锅气攒得快,放得也快,立马乖乖认错:“不是,没有,我手机不小心摔了……那个啥,我去换个手机,你们先玩会儿别的哈。”

什么是1975好大哥,弟弟发脾气不但不揭穿,还要哄着。善良的张超帮忙糊弄过去,帮忙带头提议改天再约,还要帮忙给旧手机换卡。小狗自知闯祸,耷拉着耳朵扫地,没来得及制止张超换完卡下意识检查的动作,后者因此看到屏幕上默认打开的程序,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,依稀有熟悉的人名晃过:“这啥啊这么多字?黄子你在……”

手机被劈手夺过,黄子弘凡比刚才还气急:“你你你、你怎么瞎看呢!”

拆家小狗该训就得训,熟练的铲屎官一瞪眼:“嚷什么嚷,哥哥给你善后半天,连个手机都不能看了?黄子弘凡你看什么呢?”

小狗呜一声垂下脑袋,嚣张的小火苗马上自觉掐灭:“没有,我就,我……我随便看看小说嘛。”

笑死,压根不信。家有一堆弟弟的张超斗争经验丰富:“看小说这么见不得人吗?”

黄子弘凡支支吾吾,瞻前顾后,上蹿下跳,左支右绌,无可奈何,两眼一闭,破釜沉舟:“我我在看的是、是小簧书!”

张超看他表现,本来都要信他在看成语词典,闻言点点头:“哦,你在看……看什么东西?”

不是,小簧书吗,我怎么好像在里头看到了熟悉的名儿呢?是两个字的名字已经沦落至此,还是小簧书已经卷到连名字都不能随便起,张超开始怀疑人生。

黄子弘凡再次高压锅,耳朵都憋红了:“哎呀就……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有些名儿,贼容易撞,连公主都能当……”

公主,什么公主,你还看的是cosplay类型吗。张超正待再问,手机里幽幽传出个声音,是上帝视角的陈博豪:“超儿,别问了,再问这头平民就要聊爆了。”

第二个声音也幽幽幽幽地飘出来,是一线冲浪的梁朋杰:“就是啊,公主的梗我都知道,不就是黄子玩那个橙光游戏的高阳公主,我回头跟你科普哦。”

高压锅彻底爆炸了:“张超你怎么!怎么不关麦啊!!!”

然而第三个声音中气十足把他盖过去,一听就是洪之光:“弟弟啊,你这样不行啊,疫情期间要多关注心理健康啊。你这样,哥哥给你找个人,晚上你俩多聊聊啊!”


02

黄子弘凡,二十有三,早不是要被家长没收书籍手机的年纪。逗小狗归逗小狗,没人真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……除了洪之光。

光哥其人,连名字都透着一股人类良心之光的温暖,虽然现在常跟少年组一起玩,骨子里还充满录节目时老大哥的正直和责任感。男大学生,血气方刚,知好色而慕少艾,偏偏道德性格职业疫情通通决定了他们不可能随心所欲不逾矩。好好一个小帅哥,正常生理反应都得遮遮掩掩,光哥想想就替弟弟发愁,发愁之余又有点既视感,总觉得愁得驾轻就熟,好像几年前这么愁过一遭。他思来想去,想来思去,一拍大腿:“啊,高杨!”


高杨连睡塌的头发丝都是懵的:“……啊?”

“就是18年11还是12月的时候啊,小黄他们打赌玩,不小心把链接发大群那回。就那什么的链接,那什么,不能播的那个。”

电话那头洪之光超级热心帮他回忆,“不就是你们录那个弹琴花絮之后吗!当时小黄把自己蒙被子里谁喊都不出来,嘎子说小孩儿的事小孩儿解决,张超就把你举荐上去了。川子那天晚上还是到我们屋住的呢!”

举荐……

高杨睡懵的神智和记忆都被过于全面的细节唤醒了,有点想捂脸:“知道了知道了,想起来了。光哥记性这么好呢。”

洪之光没get到他企图扯开话题的努力:“那可不,你们不知道,嘎子大龙当时挨个屋串了一圈,说黄子年纪小,脸皮薄,本来没什么事,怕大家总是提,他自己过不去,拜托大家都别拿这说事呢……要不是后来采访,朋朋拿这事爆料,我也早忘了。那次采访你不也在吗?”

高杨嗯啊应着,隔着信号听不出态度。洪之光自觉俩云不在北京,自己得接过照顾小孩儿的接力棒,请不动高杨,听听经验也是好的:“羊羊,你要是有事啊,就不用自己去了,跟哥哥仔细说说,怎么劝的小黄儿啊?”


03

比起劝这种含糊的用词,更加准确的说法,高杨当时是奉命去“互帮互助”的。

被“给刚成年人做思想教育和生 | 理教育”这么大一个重任咣当砸到时,高杨其实是懵的,比现在还懵。他那天也是在补觉,抓起手机时链接早就被撤回了,压根不知前情提要,只听说是黄子弘凡破防了,哥哥们想叫他去谈谈心;至于谈什么心……

被派来游说他的是张超,话说得也含糊:“就、就是互帮互助呗。”

互帮互助什么,是要合唱还是要对谱。高杨莫名其妙,眼睁睁看白鹅成了红烧鹅:“这就没意思了啊,就非得说明白……杨哥你们留学生不应该见多了吗!”他好歹是比划了几个手势,示意是怎么个不可言表只能意会的“互帮互助”。

高杨盯着鹅掌。

高杨在一瞬间闪过了好几个念头,比如“张超手法怎么这么娴熟,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,该要多少封口费”;比如“哪个留学生跟你说的,他在骗你,我们留学生不背这个锅”;再比如“确定敢让我去吗,这该叫送羊入狐口,还是送狐入羊口”。

高杨什么也没说,站起来:“虽然我感觉你说的这么不靠谱……我自己去?”


当然要自己去,这种事哥哥怎么好在场。高杨用鞠红川的卡刷开门,面对一室昏暗和床上的一团被子虫,欲擒故纵吸口气,要打退堂鼓似的往后一望,立刻被197七手八脚推进去还锁了门。

那就怪不得羊了,羊什么都不知道,都是被赶羊上架的。

主动被赶上架的高杨插卡,开灯,给自己倒水,泡好咖啡,往沙发一坐,一切准备停当,舒舒服服长叹一声。眼见被子虫因为这声抖了一抖,这才施施然开口:“阿黄,起来上课。”

沉默是今晚的房间,实质化的问号漂浮在沉默里。上课,什么课,保持高尚趣味的品德课,专注练歌别胡思乱想的职业规划课,还是不要错屏的眼保健操课。但黄子弘凡能憋住不问,高杨就比他更沉得住气:“我听超儿说了,你喜欢的类型挺大胆的……真人不露相啊,小朋友。”

小朋友睡也不装了头也不蒙了,小炮仗一样弹起来:“什、什么喜欢的类型……胡扯!”

哦哟,这仰卧起坐,腰力体力都不错。高杨暗暗评价。

明面上还是要安抚小孩儿自尊心的。“憋坏了吧?”他冲黄子弘凡笑,不用刻意,声音自然地温柔下来。

他本意问的是在被子里憋缺氧的憋,也不知小炮仗发散到了哪种憋,眼看要升级成二踢脚:“我没有!没有!!就是打赌输了他们让我发的,网址也是他们转的,我平时才不看这些!我、我……你……你自己不看吗还来教育我!”

这个嘛,该说看还是不看呢。过于上心就会让人进退两难,高杨抿抿唇。

但迟疑被黄子弘凡解读成默认,解读到火冒三丈,又在恼火外悄咪咪浸入一丝酸涩,把自己搞成一锅沸腾的酸辣汤,烧得脑子一团浆糊,没忍住脱口而出:“那你,看什么类型?”

嗯?

高杨抬眼,有点意外:“阿黄问这个,是想跟我讨论和分享吗?”

呸!黄子弘凡要把床捶出个洞,你有本事就别说,我才不想知道……等一下,你果然看的吧!

黄子弘凡要气死了,尽管他自己都不知气什么:“高杨你!你!你怎么这样啊,你你你道貌岸然!”

话一出口,他就知道自己是口不择言了。容易生气却也轻易共情的小朋友脸色一变,烧昏头的火气立刻被冷汗浇了个透:“不是,没,羊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高杨说,“没有关系,阿黄,我知道的。”


早在那时,高杨就发现了黄子弘凡的一个特点:小朋友不大会正儿八经讲话。大抵对于才长成的少年人,要像小时候那样直白表达好恶,有些过于天真突兀;但要说像前辈们那样一切尽在不言中,对一颗仍然滚烫的心脏又是温吞水。

黄子弘凡的解决方式很有个人特色——他选择插科打诨,用满脑子奇思妙想,加上满嘴跑火车,仔仔细细把自己裹了一层,仅示以值得的人。只是手法还青涩笨拙,小孩儿情绪又丰富,偶尔按不住,鲜明的喜爱或者恼火就像一支刺破外皮的剑,小小地扎人一下;这剑又是双刃的,扎别人但凡扎出个浅浅的坑,回过头就要用懊恼愧疚把他自己割一道伤痕。

这不是巧了吗。高杨想,我刀枪不入。

高杨刀枪不入,像个棉花团子,柔软地包裹住年轻的锐气;也像个棉花团子,包裹住自己的喜怒。对此黄子弘凡表示过强烈的不满:“你在想什么,你喜欢什么,你讨厌什么——你要跟我说啊高杨!”

不过,算了。反正你不说我也知道。小朋友阴着脸,叮叮咣咣跑了,过一会儿多拿了杯奶茶跑回来,塞他手里,依然阴着脸。是他喜欢的那款声声乌龙。

但是黄子弘凡不知道,声声乌龙是他刚到梅溪湖的喜好,如今小朋友手里那杯一看就甜的,他也很愿意尝尝。黄子弘凡不知道,正如高杨真正的“道貌岸然”,他也不知道——正因为是他,所以不能知道。


高杨蹲到床边,下巴搁到床沿上,是个示弱的姿势,轻轻碰了碰被子下黄子弘凡僵硬的手。

“很正常啊,想看就看吧。”他柔软平和地说,这会儿像个真正的邻家兄长,在开导闹脾气的弟弟,“然后我也告诉阿黄我看什么,扯平了,好不好?”

“……不好。”黄子弘凡说。

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,因此这拒绝来得出乎意料,至少出乎高杨意料;原本,面对高杨时,他是一直有点“耙耳朵”的。

“不好,”他又重复一遍,加重了语气,“我不会给你看的,高杨。这辈子都不可能的。”


以上过程可没法跟光哥如实交代,何况高杨确实不知道小朋友怎么就为看个不能播而闹了脾气、又怎么就自己好了:“没说什么啊……小黄那会儿恼羞成怒,都不肯跟我一起睡,害我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呢。可能睡够了自己就想通了?”

啊呀,这事儿,这事儿可不能等他自己想通啊!洪之光忧心忡忡:“小黄儿最近工作忙,一忙人就爱钻牛角尖……你俩住得近,他又乐意跟你好,羊羊,要不你还是辛苦一下,先劝劝他?等明天天一亮,我就上门带他锻炼,多消耗消耗精力就没事啦!”

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,高杨一个急刹车,设身处地一想:工作好忙,忙到头秃,刚熬完夜,没睡多久,就被光哥亲自上门揪到健身房监督……

太惨了!我家小黄太惨了!罪不至此啊!

谁也不至于受这高杨心中的第十一大酷 | 刑,何况受刑对象是黄子弘凡:“哥,光哥!宁别冲动,我这就去,保证小黄儿再也不敢了!”


04

他家小黄警惕得不得了:“你来干吗?”

黄子弘凡还不知远方即将到来的危险,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糖衣炮弹,缩在门板后,时刻准备将高杨赶出家门:“光哥让你来的?还是张超?他们是不是又跟你编排我了?”

高杨立刻诠释演员的自我修养:“不是啊。”他俩找你有事吗?他像模像样地反问,要不我晚点再来?

一只手迅速攥住他手腕。黄子弘凡脸还沉着,动作却很迅速,将人拖进来关上门,顺手上了反锁:“不是……没啥事,我们刚玩游戏,我一生气把手机摔了,怕他们要笑话我。”唠唠叨叨解释一通,才慢慢松开高杨的手,“那个不重要,羊你来都来了,今天别回去了吧?我……嗯我新歌想给你听一下,上次的单机也还没打完呢。哦对,还有夜宵,你来了我能多叫点夜宵的。”

高杨看着他,没忍心提醒自己已经很久不吃夜宵了:“好啊。”

洪之光没说错,黄子弘凡最近是有点黏他,仿佛某种触底反弹,闻言肉眼可见地情绪高涨起来,又是找耳机又是找手柄,百忙中还折回来硬要他换上双新拖鞋:“我特意买的小羊拖鞋呢!看跟我自己这双很搭吧!”

如是折腾一遭,临睡前才敢探出试探的触角。高杨在洗漱,黄子弘凡倚在洗手间门边,不经意似的:“所以……高总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啊,不是光哥也不是超,那难道是……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吧,朋朋吗?”

高杨从镜中看他一眼,低头吐掉口中泡沫:“不是。”

不是就行,黄子弘凡肩膀明显松弛下来:“……我是说,没事就行。那我去给你拿枕头,另床被子拿去洗了,你跟、跟我盖一床,可以吧?不可以也没得选,条件有限,穷啊,高总凑合一下。”

高杨照单全收,继续在镜子里看他铺好床,这才仔细漱了漱口:“是博豪。”

黄子弘凡还在悄悄把俩枕头往中间挪一点,再挪一点:“啥?”

“博豪给我打的电话。”高杨说,转过身,戳破他太平无事的幻想,“说你偷偷看小簧文……现在你要把我赶出去了吗?”


赶是不可能赶的,总不能让一大只刚洗白白的羊只穿睡衣奔跑在初春北京的街头上,高杨同意,黄子弘凡都不允许。但三堂会审还是可以来一下的。黄子弘凡气势汹汹坐在床上,左SnakeA,右SharkB,床下地毯盘腿坐一只SheepG,仰头才能看到他脸色,好大阵仗。

搞出好大阵仗的黄法官沉默良久,运足气势:“……”

黄法官试图保持威严:“……”

受审者看不下去了,替他开了个话头:“所以,阿黄,你这回看的是什么?”

黄子弘凡立刻威严扫地,坐也坐不住,抓耳挠腮,眼神乱飞:“就……就,就随便找了一个看看啊。”

随便看看这么见不得人吗,这一刻高杨跟张超思维跨时空同步,忍不住皱了皱鼻子。

他发誓这只是个习惯性动作,也不知怎么就戳到了黄子弘凡岌岌可危的神经。后者嘴唇哆嗦两下,突然破罐破摔起来:“干什么,就是看小簧文怎么了,干吗都这么大惊小怪!我都二十二了,又不是十九岁的时候,随便看看又不会做什么,有那么十恶不赦吗,为什么连你都要来问啊!”

“我不可以问吗?”

“不可以!”黄子弘凡蛮不讲理,“全世界都可以,你不可以!”

好嘛。高杨委委屈屈地又皱了下鼻子。小黄儿长大了,秘密不愿意告诉哥哥了。

“少来!”黄子弘凡对此嗤之以鼻,“从来也没管你叫过哥。”

高杨不理他:“你不愿意说,那我自己猜一下,总可以吧?”

狗耳朵立刻机警地竖起来:“你你你,你猜什么?你往哪猜?猜这干吗?你想干吗?难不成也跑微博at一堆号来举报我——”

高杨的手轻轻搭在他膝盖上,制止了他的口不择言。很轻,很温暖,跟他的话一样;对黄子弘凡却重若千钧,如同即将压向他的五指山,纵能大闹天宫,依然不得挣脱。

他问:“阿黄,你在看的,主角是……我吗?”

黄子弘凡剧烈颤抖起来。但高杨扶着他的膝盖,他不能逃,也不想逃,眼睁睁看更加直白残忍的下个问题压过来:“是我和你吗?”


05

陈博豪说:“我觉得小黄看的不是小簧文。”

你特意赶在我出门前打来电话,就是要说绕口令吗,高杨无语。陈博豪自己也把自己逗笑了:“不是,我没开玩笑……虽然换个角度,他看的也能叫这个没错啦。”

小黄自己当主角的文,简称小簧文,没毛病嘛。谜语人陈博豪像个提供密室重要线索的关键NPC:“你就当我瞎想吧,但……高杨,你知道同人文吧?”

这谁不知道,早期粉丝正主界限没那么分明,高杨自己都听过几个常被人提起的名字,何况身边还有李向哲龚子棋这种带头舞到大群里的主。

说到这又想起洪之光提到的错屏,继而想起那个黄子弘凡至今不知道的“互帮互助”请求,高杨干咳一声,打断自己的天马行空,也是个含糊的承认:“所以超儿发现小黄儿在看这个?但就算在看,”他几不可闻地顿了顿,“……我和他的文,也没什么不能说吧。他以前还抓着我一起看呢。”

可你也说了是以前。陈博豪说。以前他还能点关注点赞还能给你公开评论送祝福id呢……形势变这么快,连疫情都两年啦。“你真没发现黄子弘凡最近有什么不一样?”

这不是个抛给高杨的问题,因为陈博豪已经开始自问自答。不同于不太依赖网络的高大爷,小年轻们一线冲浪,在黄子弘凡的直播间开起来后都是常客,哪怕当成背景音,有个熟悉的叨叨叨也让人心情放松。陈博豪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听,听他在直播里时不时来两声大爷笑,听他前后鼻音不分又刻意要区分的口音,听他突然自己cue起某些很容易联想的特征,唱某些很容易联想的歌。

“刚开始我以为黄子得营业,”陈博豪大大方方地说。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规则,不去特意谈,也不会抵触否认,但高杨就是因此生出一丝烦躁。“你懂吧,适当地放松一点屏障,在公众面前暴露一点似是而非的日常状态,虽然暴露的稍微有点过界……嗨,我不是想说这个。你知道他提到过你磨专辑吗?”


陈博豪,暖男,大好人,一向以己度人,认为在他眼皮底下靠着探班群访互动水涨船高的小凡高,只是适当营业的社会主义兄弟情,比24K还纯正。磨专辑是他终于发现某头村民聊爆了的开端。当时他们都在录歌,小群里动辄魔音穿耳,是彼此在交流瓶颈,外界风雨因此被挡在外不必入耳。只有黄子弘凡,憋了半天也没憋住,绕了半天也没绕开,跑了半天火车也要跑回来,说高总,高总在磨专辑呀,可难了。就非要在直播里光天化日地替人委屈一把,到人面前又胆怯起来,挨个给在直播间的号们发红包堵嘴,拜托他们别给当事人说。

当事人说:“我知道啊。”

你知……

陈大师深吸的一口气被呛回去。千辛万苦破解的谜题居然只是个障眼法,他忍不住来了个疑问三连:“你知道?你怎么可能知道?谁让你知道的?”黄子弘凡怎么还没汪汪大叫咬死那位勇士!

“黄子弘凡啊。”当事人毫不犹豫地甩锅,“他有个特点,录节目那会儿就有,很明显的。你们都没发现吗?”


黄子弘凡惯用跑火车掩盖真心,这是高杨一早发现的小特点。录节目时还不那么明显,周围都是足够示以坦诚的好哥哥,黄子弘凡的小火车还没跑出常规线路;而出湖就如同出一次象牙塔,稚嫩的少年开始走前辈们走过的路,暴露在前辈们扛过没扛过的风刀霜剑下。不只是黄子弘凡,他们都逐渐学会了用跑火车掩盖自己,而黄子弘凡是个中翘楚,假发,牙套,尿床,大小糗事都是他废话的燃料,洋洋洒洒三万字,更无一字是真意,须得仔细一瞧,再耐心解谜,才能发现那些溢出来的情绪,全用特殊墨水写在了字里行间。

后来,跑火车多了一项固定节目:绕开高杨。

高天鹤和简弘亦都旁敲侧击问过他,可能也问过黄子弘凡,聚会的事,能不能说呀?跟你俩一起玩了的事呢?

洪之光的迷惑更直白一些:“啊,你俩不是关系很好吗?为什么不能一起录我的vlog啊?要是不想打乒乓,美食主题也行啊,活珠子我听说小黄也吃过……诶羊羊,羊羊你跑什么,羊羊!”

陈博豪直接跟他告状:“黄子说你是you know who!”

“真是不能跟黄子弘凡提一丁——点关于你的东西哦。”梁朋杰作欲呕状,快乐打小报告,“好好直个播,他唱个假如爱有天意,笑成了那什么……就那个,对,‘我们受过专业训练不会笑’‘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’。高哥你什么时候收了他啊?”

“我懂了,”张超作总结发言,“就是又菜又爱喝,又不能提又偏想说,憋得只能使劲说废话是吧。你俩考虑过我们的耳朵眼睛和心情吗?”


06

时间回到现在,高杨把同样的话跟黄子弘凡也说了一遍:“……很明显的。你自己不知道吗?”

看在黄子弘凡连眼珠子都僵硬不能转的虚弱份上,高杨笑了声,体贴地给他解了谜:“你一跑火车,我就知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藏起来没说了……小朋友。”

他撤开镇压人的五指山,站起身来,顺手揉了把小狗头毛。软乎乎的,并没有像小狗自己一样炸成个防备的刺猬。

“宁肯黑自己说在看小簧书,也不敢说真话。写我们的文没那么不能见人吧。”


一分钟后他身边腾地一声,是回过神的黄子弘凡弹起来了。嗯,跟十九岁时体力腰力一样好,高杨闭着眼睛想。但二十三岁的黄子弘凡已经能比较好地控制声音里的情绪:“你……你也看过?”

高杨四两拨千斤:“你带我看的啊。”

哦。黄子弘凡说,好像蔫回去一点。

过了会儿他重振旗鼓,又凑上来,像是头次尝试跳上 | 床的小狗,将爪子试探地按在被角上:“那你,那你对我现在还在看……不是,我是说,你现在还是觉得这些……没什么吗?”

高杨闭着眼睛,是真的被这缓慢的进程搞得有点困了:“你就算看的真是小簧书也没什么,谁小时候还没看过啊。”

那、那又不一样!黄子弘凡嘀嘀咕咕,咕咕嘀嘀,另只爪子也胆怯地试探地搭上来,“那你,还、还想再看看吗?”

当当当然不是看那种那种那种不能播的啊!他赶紧结结巴巴地补充,我只是觉得有的写的很有意思,像是我不敢想象的……呃。

他吭哧一口咬住舌尖,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要是愿意,我、我可以给你推荐……如果你觉得我推荐会别扭那李向哲也可以,反正最早就是他推荐给我的现在还时不时分享一两篇呢咳咳咳。”

高杨叹了口气,翻身坐起来,给他顺气。好啦,好啦,我知道都是李向哲在四处散播的错。没有关系。我不看的。你慢慢说。

被半抱着拍背安慰的黄子弘凡更蔫了:“……哦。”

黄子弘凡清了清嗓子:“嗯,也是,不想看就不看吧,我也觉得没意思。真没意思,高杨你别往心里去,我就是看着玩儿,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,我看的其实说是小簧文也……”

“黄子弘凡。”高杨打断他。

被叫到名字的人恨不得把高杨当成个沙堆一脑袋扎进去,又被抓着后脖子从怀里揪出来。

“黄子弘凡,”高杨彻底失去耐心,捏住人下巴,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“你宁肯说看小簧文,也不肯承认喜欢我吗?”


十几岁的时候,高杨也有过好奇的时期,跟着朋友随随便便东看西看,也没看出个所以然。直到他二十二岁,有一天惊恐发现所有想象被收束于一人,一切光怪陆离便只剩感官刺激,索然无味,不如借宿次日枕 | 边迷迷糊糊一声“高杨”。他自己事出有因,不能逼人清心寡欲,只好接受世上还是直男多,刚好包括了他喜欢的这一个;cp营业哪家强,直男从来能让人联翩浮想。能在“互帮互助”清单第一位已经难得,陈博豪认为小凡高只是适当营业的社会主义兄弟情,高杨一度比他还坚信呢。

但后来他发现了黄子弘凡的小特点,或者说,小秘密。

如果要用歌来形容一个人,某些时候,高杨非常想给黄子弘凡唱首洋葱:如果你愿意一层、一层、一层地剥开我的心。废话是一层,瞎说是一层,甚至连主动暴露,也是一层。娱乐圈多半有偶像包袱,黄子弘凡反其道行之,黑历史由他本人嚷遍天下,好像他什么都不肯藏,什么都不会怕。我都跟你交代我在看小簧文啦!黄子弘凡叭叭叭,气急败坏得颇为真实。连这种事都主动交底啦,怎么可能不是真的。你还要了解什么呀?

小火车叭叭叭鸣笛开路,东南西北一通乱开开到西伯利亚,在众人的无语中活泼泼对着空中喷口蒸汽,悄悄借着烟雾弹遮掩,把滚烫的心脏埋到冻土下。


高杨一蹄子把冻土踹得魂飞魄散:“敢在直播间藏头露尾地秀,不敢看我一眼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再继续死机,我就……嗯,照着你最新看的那篇来下一步了。

“我有你手机密码,记得吧。

“我真看了?”

“……高杨,你好啰嗦。”黄子弘凡闷声闷气,带着浓厚的鼻音,“不用看了,我死机注定是重启不了了,那篇下一步是、是你来亲我。”

他很少这么言简意赅,高杨都判断不出真假,只知道那双眼睛亮得惊人:“现在你要,照着做吗?”

Fin……?


07

小簧文情节全部被照本宣科完成后。

“阿黄,我还是很好奇。你到底会看什么类型啊?”

“……高杨!!!”

Fin.


还愿3/15。

lft有猫饼啊啊啊折腾子博干什么!我以后发文还得把号切来切去半夜爬起来换电脑发吗烦死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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